“是柏青。”魏明绯眼中神色一厉,将手中的香扔在地上一脚踏碎!
赵契亭这个小人!
竟然将柏青替代连木做成假的连木香!
“这柏青与连木气味相似,江湖上惯有人用这种药材作假,做成连木香高价卖出获利。”叶神医叹道,“可没有想到,咱们竟然会摊上这样的事情。”
魏明绯悔恨不已,昨天自己若是能多一分谨慎,便不用害得百姓这样受苦!
“是我的错,”魏明绯懊丧地垂头,“是我相信他。”
傅宴默然不语,在她背上轻轻安抚。
“不是你的错!”叶神医一拳重重捶在箱子上,“是有人丧尽天良!要遭天打雷劈!”
他心中实在气闷,行医多年,虽然诊费向来天价,但用的药材手法都是货真价实,他也不能容忍有人在此时趁着瘟疫发财!
“眼下说什么都于事无补,现在立刻找到连木才是最重要的,”魏明绯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沉着,“我现在就去跟赵契亭说个明白。”
魏明绯与叶神医拿着仿制的连木香,摆在赵契亭眼前时,他还不肯松口。
“这分明就是连木香,你们怎地不信!”
“太子殿下要不要去染上
些瘟疫,我用这香替你治一治?”魏明绯忍无可忍,冷笑地看着他,“你也是学过医的人,竟然连柏青与连木都分不清吗?!”
赵契亭面色泛红,朝她斥责道,“魏明绯!不要以为本宫对你有几分忍让,便可如此出言不逊!”
“那还真是多谢太子殿下,这忍让我实不敢当!”魏明绯丝毫没有畏惧,“就算到了御前,我也是这番话,太子殿下拿瘟疫当儿戏,让百姓如何敬你!”
赵契亭语噎,此事是万万不能闹到御前的,若是元庆帝知道自己作假,只怕收回成命不说,今后便再也不会信任自己。
“这香也不是我制的,都时刘炎他们收集上来的,就算有问题,你们也要容我调查一番吧!”赵契亭退了一步道。
“半日,”魏明绯面无表情看着他,“我给你半日时间查清此事,若今日不能解决,咱们便去圣上面前理论。”
说罢,魏明绯转身出了营帐,赵契亭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心中恨得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若自己没有令她满意,这女人恐怕真的会闹到御前!
“将刘炎叫来,还有王雪涛,李竹等人统统叫来!”赵契亭厉声吩咐道。
片刻,京
都尹刘炎,礼部尚书王雪涛,还有太医院院判李竹匆匆而来,看着赵契亭不善的脸色,几人都不敢开声。
“这便是你们贡上来的连木香?”赵契亭拿着几个香锭,冷笑着丢在三人面前,“你们当本宫是冤大头吗?!昨日银子可曾少了你们一文,竟然敢如此欺瞒本宫!”
三人心中早已有数,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