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懂得!”王雪涛连连称是,“下官这就挨户交代下去,谁若是敢将连木香漏了出去,今后便不要想在京中立足!”
他这点信心还是有的,那些富贾大户多半与他有生意往来,为着能在大大小小的祭祀用品的供应上分一杯羹,都不敢得罪他这礼部尚书,只要他出面发话,这些人不敢不从。
“那就好,”赵契亭满意地点了点头,“此事便这样过去吧,本宫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三人唯唯诺诺地退出营帐,待他们走了好一会,赵契亭才让人将魏明绯叫到帐中。
“那连木香,只怕没有指望了,”赵契亭换上一副沮丧模样,“今天是我的不是,你怨我也好,气我也罢,我绝无怨言。”
魏明绯微微眯眸,赵契亭单单将自己一人叫到此处,无非是觉得自己不似傅宴那般难说话,说几句软话便能在自己这儿将此事化解了。
“那太子殿下便自己跟圣上解释吧。”魏明绯转身便要出去,与其在此看赵契亭耍心眼,倒不如与叶神医好好想想其他的法子。
“慢着!”赵契亭连忙起身,为难地看着她,“明绯,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可此时
也不是斗气的时候,我是一点法子也没有了!”
魏明绯几欲作呕!
他这话听着暧昧猥琐至极!
好似自己是为了二人的什么私情斗气一般,简直令她觉得不适到极点!
“太子殿下请自重,臣妇的闺名不是你能直呼的!”魏明绯正色道,“而且此事皆因你一人的私欲而起,现在如何解决,是你自己的事!”
说罢,魏明绯立刻出了营帐,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脸色依然十分难看,傅宴见她这般模样,便知道赵契亭定然还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这个畜生,竟然想要就这么撂挑子!”魏明绯眉间都是盛怒。
“三日之内,集齐这么多连木香,本来就是痴人说梦,”傅宴凝神道,“但我不信,京中就一点连木香都找不出来。”
“肯定有的!”叶神医断声说道,“城东刘家、沈家,城南贺家、马家,光我知道的这几家富户,家中便不少于数箱,他们平日用连木香沐浴,早已用惯了,怎么可能不囤一些?”
“还有其余几家我还没说呢,这么算起来,最少也能搜出来十数箱!”叶神医说得有些兴奋,但是转念又有些怅然,“可咱
们还能明抢不成?他们肯定不舍得拿出来。”
魏明绯默然无语。
这些富贾爱惜性命甚过百姓,既然知道连木香可以防治瘟疫,此时就算高价收入他们手中的连木香,只怕也不可能了。
“他们若不肯给,咱们便想法子让他们自己交出来。”傅宴微微勾了勾唇角。
魏明绯与叶神医不解地看着他,高价尚且不能收到,他们还能巴巴地将连木香交出来不成?
“你是不是有法子了?”魏明绯探过身自问道。
“法子是有,但还须你配合才行。”傅宴胸有成竹地看了她一眼。
“快说快说!”魏明绯眼中明光闪烁。
傅宴俯身过去,在她耳边轻言数句,魏明绯听得眉头渐渐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