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余氏闻言,像是被人踩住尾巴的野猫,对着老管家骂道:“我给你钥匙是让你还给母亲,谁知你这老奴监守自盗,还敢污蔑于我。”
说着,余氏连忙看向上面的大理寺卿,“大人,快快砍了这个老奴的狗头,莫要让他在此胡乱攀扯。”
只要老管家死了,罪责皆在他,此事便与她无关。
老夫人之前一听到三十万两银子,心中就开始怀疑,余氏被凌千茵设计走二十万两银子,凌千妙又受伤卧床,她又岂会善罢甘休。
但是老夫人没想到余氏竟然如此蠢笨,竟然把银子藏到安国公府,而且,还让老管家去做,害得她这个长公主颜面尽失,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解决此事,省得让摄政王和门外的百姓们看热闹。
“我念你在我凌府干了不少年月,本想给你个闲差养老,没想到你竟然为了还赌债打起我库银的主意,还敢偷盗老爷视若珍宝的虎符,我凌府决不姑息。”
这话就是摆明态度,让老管家一人将此事顶下。
老管家如哽在喉,他为凌府劳心劳力多年,没曾想到头来竟然直接被她们所舍弃。
“母亲所言极是,”
余氏见老管家还想狡辩,声音更拔高一分,“我们凌家对你不薄,让你儿子管着府中的庄子,你却染上赌瘾,此事皆是你咎由自取。”
一听到儿子,老管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要他今日不顶罪,别说他了,他的儿子一家都别想好过。
“此事确实是老奴之过。”
老管家留下这一句话,便径直起身对着旁边的柱子猛的一撞,顿时血流如注,没了气息。
“既然这老奴已经死了,库银和虎符也已经追回,此事便也作罢,二夫人下次用人时注意些,省得再犯类似之错。”
大理寺卿连忙找准机会,轻飘飘一句就算结案。
凌千茵嘲讽一笑,老管家再怎么样也只是个下人,若没有余氏的授意和老夫人的暗中默许,他又岂敢如此大胆。
“既然大理寺卿连安国公府下人之事也要管,不如连这些也一起管了。”
凌千茵说着,让门外的地龙进门,他之前带着王掌柜回衙门正巧碰上凌轻鸿被抓,便将此人关在柴房,本听了秀娘的话去找凌千茵,却又得知她也被带到大理寺来,这才特意带此人在外等候。
“我一告凌国公府余氏安插此人在
我铺中亏空钱财和药材,二告凌国公府挟持我的贴身婢女,动用私刑,屈打成招。”
大理寺卿很想说不管,可是摄政王这个冷面阎王就坐在这里,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王掌柜一看地上躺着的老管家尸体,吓得当即跪到余氏面前,“表妹,当时可是你要我帮忙来接手药材铺子,那铺子里私吞的每一笔银子大部分可都进了你的口袋,你可不能不管我……”
眼看王掌柜的越说越多,余氏吓得脸色苍白,她连忙后退两步,急切的想跟他撇亲关系。
“我们二人不过是远亲,我可怜你有管账之才方才用你,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余氏说着求救似的看着老夫人,“儿媳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妙儿的事,对府中之事颇有疏忽,错听信了小人之言,误会了二姑娘,我也只是让手下请茯苓回来问话,谁知老管家他们急功近利,用了私刑,此事真的跟儿媳无关。”
老夫人闻言,当即开口训斥,“此事虽然皆是这些下人所做,可你这个掌家之人也有失查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