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凝出水来。龙椅之上,老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齐刷刷跪在殿下的一排儿子,那眼神仿佛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孽障!一群孽障啊!”老皇帝的怒吼声震得殿梁上的浮尘簌簌而落,在空旷的大殿内来回激荡,尽显帝王盛怒之下的威严与可怖。
“父皇饶命啊,儿臣冤枉!”三皇子墨垨壑脸色惨白,额头重重叩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绝望;五皇子墨郴森平日里的潇洒不羁早已荡然无存,此刻也跟着连连磕头,惶恐不已;八皇子墨墟垚薄唇紧抿,眼眶泛红,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却不敢抬手去擦,只能拼命喊冤;十一皇子墨铭鑫抖如糠筛,面露惊恐的地求饶;十二皇子墨熠焱亦是吓得脸色惨白如霜,牙关紧咬,身子紧绷如拉满的弓弦,紧张得几近窒息。
“父皇息怒!”殿内其他皇子们见势不妙,纷纷俯身跪地,齐声高呼。
九皇子墨泽淼是真心为了八皇子和十二皇子担忧,十五皇子墨榭杼和六皇子墨离却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彰显兄弟情深,以免遭人诟病。
尤其是墨离,当他亲眼见到老皇帝果真如曲芯竹所言那般对这些兄弟流露出厌弃之情时,心中不禁暗自窃喜,那喜悦之情如决堤之水,几乎要从他的眼中溢出来,但他仍强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以免被人察觉。
“陛下息怒!”大臣们也不敢怠慢,乌压压地跪了一片,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只盼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能快快平息。
老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那几个求饶的儿子,声音都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冤枉?哼,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敢喊冤枉!朕待你们不薄,平日里锦衣玉食、悉心栽培,未曾想,你们竟包藏祸心,暗中勾结,狼狈为奸,妄图谋逆篡位,朕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还没死,你们便如此迫不及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父皇,儿臣绝无此等心思啊,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还望父皇明察!”三皇子墨垨壑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急切地辩解道。
五皇子墨郴森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父皇,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必是奸人从中作梗,想让我等父子反目,父皇万不可轻信啊。”
“父皇,儿臣虽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儿臣问心无愧,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此事,莫要让真凶逍遥法外,也莫要冤枉了儿臣等兄弟。”八皇子墨墟垚目光中透着一丝倔强。
十一皇子墨铭鑫不停地对着龙椅上的人磕头,“父皇,儿臣一向独来独往,与诸位兄弟关系疏远,又如何和他们合谋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这定是有人有意陷害,望父皇明察秋毫。”
“父皇,儿臣一直谨遵父皇教诲,每日只在府中读书习字,修身养性,怎会参与这谋逆之举,还请父皇开恩,还儿臣一个清白。”十二皇子墨熠焱则是一脸委屈,涕泪横流。
大臣们纷纷开口劝说老皇帝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有的说要重新审视证据,以防有误;有的则劝皇帝先消消气,从长计议,莫要冲动行事,毕竟都是皇家血脉,兹事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