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听着他们的辩解与求情,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心中却也不禁泛起一丝犹豫,难道真的是有人在背后蓄意谋划,想要离间他们父子、兄弟之情,借机搅乱朝纲?
可那摆在眼前的证据又作何解释……
可惜丞相不在,否则他也不会处于这般被动之态。
老皇帝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都先给朕闭嘴!此事朕自会让人再细细查探,若真有冤屈,朕自然不会冤枉了你们,可若是让朕查出你们果真有谋逆之心,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说罢,一甩衣袖,转身离去,留下一众皇子和大臣们还跪在地上,神色各异,各怀心思。
三皇子等人吓得肝胆俱裂,整个人如坠冰窖,瘫软在地,止不住地全身颤抖,冷汗早已浸湿了衣衫,他们从未见过父皇如此盛怒,恐惧如藤蔓般将他们紧紧缠绕。
转瞬之间,一列身着锃亮铠甲、威风凛凛的御林军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匆匆入殿,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他们面无表情地将瘫倒在地、抖如筛糠的三皇子等人粗暴地架起,押解着往殿外走去。
随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三皇子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等待他们的将是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涯。
经此一役,朝堂之上的众多皇子们仿若被一场秋风扫过,一下子就只剩下六皇子墨离、九皇子墨泽淼以及十五皇子墨榭杼还站在这波谲云诡的权力旋涡之中。
墨离斜睨着身旁仅存的两位兄弟,嘴角轻挑,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底满是轻蔑与不屑,在他心中,这二人实在掀不起什么风浪,根本不值得他劳神费心。
如今,那些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已然被成功铲除,剩下的九皇子和十五皇子,于他而言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足为惧。
九皇子墨泽淼因生母出身异族,体内流淌着一半的异族血脉,在这些迂腐守旧、满脑子正统观念的朝臣眼中,那是绝不可能被拥立为储君的,光是这血脉一项,便足以将他彻底排除在皇位角逐之外。
至于十五皇子墨榭杼,自小体弱多病,常年药石不断,如今更是中毒颇深,脸色惨白如纸,身形消瘦孱弱。这毒,正是墨离暗中所下,他从曲芯竹透露的未来预言里知晓,十五皇弟绝非泛泛之辈,既如此,不如趁早下手,以绝后患。
一下子除掉这么多对手,墨离既激动又兴奋,他望着空荡荡的大殿,以及焦躁不安的朝臣,暗自思量起未来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