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不似以往的缠绵,更像是强蛮攻城掠地的侵略者,扫遍她的每一寸角落。
景予初从原本要抗拒的推开他,慢慢变成腿软只得瘫倒在他怀中任他予取予求。
沈祈安见好就收,满是爱意的抚摸着她的背脊,压低声音道:“不生气了?”
景予初双眼迷蒙,嗓音之中带着娇软和赌气:“我该生什么气?被情蛊束缚的人又不是我……”
“你气我未经你允许,擅自下了决定。”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我知道,卿卿还是未想过要嫁我,卿卿不必有负担,我是自愿为你守身如玉的。”
听到这,景予初惊讶抬头,对上他温柔似水的眸子,“你……你都猜到了?”
“这不难猜。”沈祈安啄了一口她的鼻尖,带着情欲的嗓音发哑,“卿卿为何一直害怕辜负我的心意?莫不是卿卿你从未想过回应我?”
“不……不是的。”她想要辩解,却再次被男人吻上,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沈祈安承认,他害怕,怕从她嘴里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于是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心里更好受一些。
他也有私心,他的卿卿是想要翱翔的鹰,如果这只子蛊能够让她对他心存愧疚……
沈祈安心念一动,加深了这个吻……
……
整整一天一夜,镜姬才从长公主的厢房内出来,她的额头之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面容疲倦。
顾凡为了等她,赖在院中不肯离开,见她下楼,急忙跑上前给她递上茶水:“镜姬姑娘,你终于出来了!”
镜姬没想到他居然还在,以为他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于是问道:“顾凡,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顾凡脑子里没有什么弯弯绕绕,挠挠头直言道:“我怕这两个人伤害镜姬姑娘,想在这等你出来。既然、既然你已经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就回去了?”
镜姬茫然的点了点头:“我能有什么事儿?你没事就回吧。他们求我救人来着,不会伤害我的。”
沈祈安早已进房看长公主去了,只剩景予初站在二楼的竹栏杆旁,撑着头看着顾凡与镜姬的对话,心中顿觉有趣。
“姑姑。他都等了你这么久,怎么不将他留下来吃顿饭呀?”景予初故作惊讶问道。
镜姬白了她一眼,没回答她,岔开话题道:“那位公主的毒已经解了,让你那个姓沈的情郎赶紧将他娘带回去,莫要再来打扰我!”
“嗳!谢谢姑姑!”景予初行了个女子的福身之礼,神色俏皮,叫镜姬看呆了去。
曾几何时,她也在许栩这般年纪里,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
见她垂眸不语,景予初上前拉住她的手,絮絮叨叨道:“姑姑,我做了些吃食在厨房里,六月的天气还是能存上一日的,若是哪日你想吃我做的菜了,就到京都的景家找我。”
她甚至没有问镜姬当时为何与许家断绝的关系,又为何会变成世人口中的用毒高手。
镜姬怜爱的摸着她的脸,最后狠狠的用拇指和弯曲的食指掐了她一把,苦口婆心道:“官场险恶,你爹的下场……你是知道的。作为你姑姑,我不希望你走你爹的路。”
景予初又何尝不知呢?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是每一位饱读圣贤的学子毕生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