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晙达扶了扶额角,咬牙道:“一个姑娘家,不许跟我!跟夫人!”
芫启也不吱声,就这么流着泪,看着冬晙达。
“喵~”喵如意在此时也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可怜兮兮地瞪大着猫眼看着冬晙达。冬郎中,你就这么狠心抛下我们吗?
无止在统一战线上还是与芫启、喵如意进退分明的,他难得不唱反调地出声。
他抓住那看起来最好说话的盛菊,微微用了些功力。
“我们三个在这京都无依无靠,盛菊哥,你就可怜可怜我们,收留我们吧。”
盛菊只觉得无止的那句话像是有魔力,似乎是一把刻刀,直接射进他的脑袋中。
像是刀刻般地,把那句话刻在他的脑里,刻在他的心头。
他只觉得,要是此时此刻不立刻答应无止,那真是罪孽深重,天打五雷轰!
盛菊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地道:“没问题,我们宅子大得很,不就添双筷子添双碗的事,跟着哥,哥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兴竹一巴掌就拍上盛菊脑袋,“他说的不算数,不行!”
“冬郎中。”芫启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冬晙达。
冬晙达只感觉那心头最柔软的一块肉,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
但是,冬晙达还是板着脸,硬起心肠,冷冷地看着芫启,“芫启姑娘,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呢?”
啊?不管用啊?这招对付山上的老头子都绰绰有余,怎么到冬郎中这里不管用啊。
芫启眼神转向无止求助,用你的能力,用你的能力。
无止翻了个白眼,我的能力对有功德的人没有用,他是大元宝!
芫启一抹脸上的泪,把可怜巴巴的眼神一收,眼珠子转了转,奶凶奶凶的。
“我背上的刀伤这几天有复发的情况,痛得很,冬郎中,我为你挡了一刀,你就要负责到底!”
冬晙达见到芫启可怜的眼神一收,那心头最软的部分,还没有来得及穿上盔甲,又被狠狠地掐了一把。
他想起芫启一身是血躺在他怀里的时候……那时的心情……
冬晙达的眼神深了几分,神色不由自主地柔和起来,芫启拿这个做筹码,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就算是默许了……
“什么!挡了一刀!”盛菊跳了起来,“是谁!是谁干的!主……郎中……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兴竹也紧张地看着冬晙达,懊恼着自己怎么就听主子的先到京都,要是主子出什么事了,自己万死不辞啊。
“他没事。”芫启指了指冬晙达,再指了指自己,“我有事。为了救他,我挨了一刀呢,那么长一道伤口,流了老多血了。”
芫启眨眨眼,“两位哥哥,看你们与冬郎中的感情如此深厚,收留一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人,不过分吧。”
兴竹看了看冬晙达,沉默了。
主子都没有再开口说不了,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盛菊看了看芫启,这姑娘看着挺单纯的,也不像什么狐媚子,放在眼皮底下也好,多多的看住她,绝不可以让她勾引主子。
陆花开叹了一口气,倘若芫启是她族中姊妹,她定是要竭力阻止的。
但芫启与她就是萍水相逢,相伴而行,各有所求,倒说不上什么深感情,她也多次邀请了。
既然芫启执意要跟着冬郎中,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陆花开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递到芫启的手中,“芫启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拿着这块玉牌,门外那些不长眼的不会拦你的。”
芫启也不推辞,嘻嘻笑着收下玉牌。
上次她来京都找陆花开时,可是花费一番功夫,那李府的看门的就是不给进,还是在陆花开外出采买的时候才见到她。
“冬郎中,如果有需要我家老爷介绍营生,可以让芫启姑娘来找我。”
陆花开这也是就是客套话罢了,她自然看得出冬郎中非池中之物。
冬晙达点点头。
雨很快停了,大家就此别过,各自往不同的城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