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妾身说不定得在家里见见外头的掌柜,也就是得见‘外男’。
若是别处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不知妾身可否出远门去瞧瞧?”
这语气不知软成了什么鬼样子,说出的话却不可谓不是‘得寸进尺’。
可是,与时傹这人说话就得如此,实话实说才最为稳妥。
至于见了面她要说些什么就由不得他了。
时傹猜到了她有所求,谁知人家是求自己的夫君让自己‘见外男’。
实在有趣。
“可。”
倪姷面上的笑更真诚了,“都督心宽似海,多谢都督体谅。”
倪姷原本想着若是时傹难说话,便拿出每月的五成收益给他。
之前还想着他这人不会收,如今想来,只要她敢提,以他那狗性子,想必会说‘好啊’,然后看着自己吃瘪的神情而后愈发愉悦。
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是以,她如今提都不会提。
怎能平白送人银子?
只是如今这人只瞧着自己笑却不言语是何意?
倪姷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起身朝时傹走了两步,抬手攀上了他的肩,“妾身今日可能留下吗?”
她当然知道时傹的濯樨苑从不曾让女人留宿,可是‘倪姨娘’不知道,所以‘不知者不畏’。
时傹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角笑意收敛,而后猛地把她拉进怀里,带着迦木香温热的鼻息落于她脖颈,下一瞬唇也贴了上去,甚至还抬手竟然解开了她腰间的丝绦......
倪姷:......来真的?在这儿?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满院子暗卫侍女的面,这狗男人也真是做得出来,若不是之前探查过他是个怎样的人,现下的倪姷怕是真的会被吓跑。
感受着这狗男人的动作,倪姷脸不红心不跳地抬手环上他的脖颈,甚至微微仰头方便他的动作。
时傹不重欲,对于那事上也只好似是完成任务一般草草了事,只觉在其中也无甚乐趣。
本一时兴起想陪这女人玩玩,谁知人家胆大包天,在这地儿竟然也敢回应他?
这女人真是次次都能给人‘惊喜’。
不主动,却每一个动作都是迎候。
感受着时傹霎时的僵硬,倪姷差点没得意着笑出声。
笑话,看谁先叫停。
在时傹的手越过裙摆落在她腿上时,倪姷听到了霍平的脚步声。
“主子,靖州有急信送达。”
呵。
瞧瞧,这不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