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良久,这才勉强信了我。
我坐起来问,“晓山青应该没了长生,也没了极速再生,他能去死吗?”
“你小瞧他了,他虽不能再次长生,但他与我不同。他这个人没有底线,有的是续命的下作手段。我只能说他会死,但不确定是三年五载,三五十年,还是百余年,谁知道呢?”
这么大的代价换一个不确定,我也想骂街了,看了看闷油瓶又忍住了。
我压了压火气,“你老实交待,晓山青跟你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的,他也会,你不会的,他还会,他是你的谁?”
张有药被我问住了,他呆呆的看着我,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目光就钉在我脸上,眼神又忽地拉远了。又来了又来了,是他那个初次相见想起故人心驰而神往的表情。
闷油瓶哼一声,右手按住我膝盖,往前侧身挡住我,然后歪头望回去。
我看着哭笑不得,有必要这么大反应么,这人眼里没有我,只是在追忆往昔故人吧。
张有药收回目光,喟然长叹,“我有一个朋友,他叫张有山,是张家人,你很像他。”
张有山?!我瞬间睁大眼睛。
连闷油瓶也有些意外,忍不住回头看我。
“张,张有山?有点耳熟,我听过?”
胖子眼神有些飘忽,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转头问小张哥,“你们家的?”
小张哥想了想,摇摇头。
我倒吸一口凉气,跟胖子示意,“走蛟,张有山!”
胖子一拍巴掌,差点跳起来,“就是你那个,...那个什么是吧?!”
我的那个梦。
张有药看着我们,一脸迷惑,不懂我们听到这个名字怎么会这么惊讶。
“难道你们听过?”
我何止听过,我在雨村进过一个梦境,在梦里我是张有山,张有山是我。
我们拿起黑金古刀插过一条水蛟,最后动用强碱盒子与水蛟斗得两败俱伤。
他是不是死了?
胖子拍着大腿问,“难道他,他长得跟天真一模一样?怪不得,怪不得!”
张有药有些奇怪胖子的话,但还是摇摇头,对着闷油瓶和我回答,“长相,只能说略有几分神似吧,是通身的气派,为人处世,说话做事,太像了,令我一时想起故人,难免有些忘情,对不住您了。”
他都这样道歉了,闷油瓶松开手,又回身坐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