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次可真够乖觉,是看出这病房里的人都不可招惹了么,合着就欺负我一个,柿子专拣软的捏,当老子是软脚虾么,真是靠北哦。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张师?你是他的学生?”
“是的,我,我叫关过。”
呵,关关难过关关过,前路灿灿亦漫漫。
名字取的好,不代表就有好运气,比如我这关可能一会儿就不太好过。
“上次为什么那么做?好人为什么不做到底?”
“...因为赶时间,他们太快追你而来,我实在来不及缝线了。”
很好。
闷油瓶听懂了,眼神黯了下,错还能推到他头上,因为他追的太及时,所以这个庸医没时间处理善后,害得我去医院再次缝针。
看那个庸医正在行针,我懒得跟他计较,肚子也饿了,就爬起来找吃的,看闷油瓶指向床头。
我看到几个保鲜盒,打开一看,竟然是牛肉干,还是好几家牌子的。
小张哥就抬头笑,让我尝尝看,哪个口味好他再去多买。
我道声谢,迷蒙间一句梦话而已,怎么买这么多,要吃到什么时候。
在地底想了很久的牛肉干,现在可算吃到了,好吃,就是极费腮帮子,我就反复嚼着一块看手机信息,才发现坎肩早前给我发消息说王盟出院了。
出院?王盟住过院?他怎么了?
我跳下床,打过电话去问,才知道这家伙为了跟收书的老板攀关系,打听到那人好酒,就托人组了个局,酒桌上打赌,赌注是复印那本书,然后他一气喝了两斤多,把自己和对方都喝进了医院。
原来是这么拿到的《长生墟》,简直要命了,我也是服气。
只好对他表示迟来的慰问,王盟收下了,问我,“老板,我这算不算工伤啊?医药费怎么报销?”
感动归感动,账还要算清,“你先说你喝酒是在工作时间还是下班时间?”
工作时间当然算工伤,休息时间就不一定了。
王盟想了想,又反问我,“老板,酒桌上谈业务,算工作还是休息啊?”
他还学会以问治问了,看在他都喝进医院的份上,我忍了。
“算工伤吧,单据留着,回头找我报销。”
王盟答应了,又问我,“老板,还有事么?没事我继续扫雷了,我感觉上次酒精中毒,脑子反应慢好多,我得多进行康复训练。”
我想跟他说脑子慢靠扫雷是练不出来的,而且我看他脑子不慢啊,刚才怼我不是挺好的么,况且他本来生活节奏就不快,十几年如一日的慢活着,像角落里不怎么喜光的植物。
“...别扫雷了,你得动起来。你听我的,把所有货架都擦一遍,每个资料都背一背,背完了,你脑子就跟以前一样好使了。”
“真的吗,老板?那我明天试试看。”
然后他就慢吞吞的挂断了电话。
我打完电话,发现我拿这根牛肉干怎么这么硬,累得我牙疼,就把牛肉干掰断,余下一截给了闷油瓶。
他接过去小口嚼着,转头跟小张哥说,“这个不行。”
小张哥看看牌子,认真记下pass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