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愣,“陨石?什么陨石?西王母宫的陨石?”
闷油瓶摇摇头,“并不是。”
天下陨石千千万,西王母宫小一半,那么大个的陨石险些把塔木陀击穿,直接在干旱少雨的沙漠戈壁造出个偌大的天坑雨林。
天地无极,而人力有所不及,它太大了,还深深坠进西王母地宫深处,把它弄出运来新月饭店,即便是权势通天的张大佛爷,恐怕也力有不逮,而且蛇母也不允许人类擅动它主人的东西,若执意要动,恐怕人蛇双方都会损失惨重。
单论时间线也不可能,我们十几年前进去时,它还嵌在那里,最后文锦阿姨进去了,闷油瓶进去了又出来。
而张大佛爷修建保险库已经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之后的事了。
按理推断,闷油瓶应该是在别的地方见过这样的陨石。
“小哥,你还记得那陨石在什么地方么?”
闷油瓶修长的手指按上太阳穴,他沉思一会儿,摇摇头,“肯定不是在这里。”
也就是说他曾经进过这样的陨石,但他不记得是在哪里了。
我往时间长河里默默回溯,闷油瓶确实和张大佛爷有过不少交集,他们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有很长一段时间曾经共事过,还进行过史上最大规模的盗墓行动,再后来小哥还被张大佛爷囚禁在格尔木疗养院很多年。
那么会不会张大佛爷当年曾经利用小哥找到这块陨石,或者是他们一起行动偶然间发现了这块陨石,有着军方背景的张大佛爷利用手中权势,将陨石挖出偷偷运到京城,于新月饭店翻修之际,趁机把陨石植入地下保险库里?
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闷油瓶和胖子,胖子不置可否,转头去看闷油瓶,闷油瓶印象模糊,他想不起来更多细节,根本无法确定。
我看着他,心底浮起绵绵密密的疼,无数次天授终将他百年的记忆切割成数不清的细碎的片段,前尘往事于他如漫天流光,熠熠天星,细究起来又相隔银汉,根本无法理顺成顺流而下的记忆线。
“别想了,小哥。”我看他还在苦思,拉下他的手指,“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至少我们知道了,是陨石在作怪。”
闷油瓶点点头,他勾住我的手指,再没有放开。
“对不起。”他说。
我有些疑惑,他跟我说对不起,为什么?他应该没什么地方对不起我吧?
闷油瓶看着我,欲言又止。
胖子立马说,“啊呀,十一点了,老子这个饲养员又到点做饭了。”
说完他站起来准备出去。
我都有点想笑了,他要不要这么有眼力见儿。
我和闷油瓶转头看他,他出去了,然后敲门喊李佩玖和黎簇出来帮忙做饭。
闷油瓶也站起来,拉上我回到房间。
一关上门,他立刻张开双臂抱上来。
嗯?这么热情?我的脸开始发烫。
“怎么了,小哥?”
“...我都可以。”
...“什么?”
我瞬间感觉自己如果戴着面具的话,面具都要热化了,“你你你说什么?别乱说。”
他可是张起灵,我怎么可以对他放肆,就算得到神明允许,我也怂到不敢想象。
“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
我结结巴巴的说,“我没,没想。”
他抱紧了,“你没想?你不想这样?”
“...…”
我想。
“还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