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这事十有八九是他故意的,看来他也不清楚,是被张有药坑了一把?或许是想推一把。
这会儿我完全冷静下来,舌尖麻痒渐渐消失了,身上热潮也尽数退却,捂着嘴小声说,“额,其实…我没关系。”
他摇摇头,“不应该这样。”
情到浓时,顺其自然,两个人应该你情我愿,才是对彼此最起码的尊重。
张有药此番真是好心办坏事,捅族长心窝子了,我看得出来他有些愠怒,看来他根本不吃强制那一套。
也是,他对我还要用药,未免落了下乘,万一传出去黑瞎子会笑死他的,就算以后自己想起来也会膈应。幸好那药效果轻微,冲水就很容易散掉,也或许是我的心思把药效放大了吧。
他很快吹干自己头发,麒麟线条明明灭灭,很不情愿的一点点消失了。
我看着他在衣橱里翻找睡衣,心里想着就只来得及潦草亲了几口,真是遗憾啊。
非常想揍张有药。
换过衣服,趴在床上,他又问我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抬起头,迟疑道,“emm……”
他知道我要说什么,用力搂住了,“睡觉吧,晚安。”
我带着一肚子说不出来的憋屈睡了。
第二天他们看我摘了绷带还有些意外,这是放弃治疗,连装都不装了么。
我心里满是郁卒,干脆破罐子破摔,就这样吧。
黎簇说我,“你伤都好了,该自己睡了吧?这边还有个空房间,你搬过来。”
他还管起我来了,真是倒反天罡。我看他一眼,懒得废话,“管好你自己,滚。”
黎簇撇撇嘴,去找胖子蛐蛐我了。
到了下午,张有药依旧如约而来,胖子他们四个凑在一处打牌,我们三个在会客室扎针。
闷油瓶表情依旧淡淡的,我对着张有药怒目而视。
他有些疑惑,小心的问,“吴老板,我最近没有得罪你吧?”
“昨天的药怎么回事?我是受伤了,你给小哥的是什么鬼东西?”
张有药一激灵,他看向闷油瓶,“啊,要伤药啊?族长不是要能入口服下去的那个药么?”
闷油瓶转过头,一脸问号。
我一听就怒了,小哥不爱说话,他就不能多问一句么?还有医德仁心么,也不问明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敢给,白白浪费一个殷勤明月夜。
张有药终于反应过来,很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族长只说他需要药,然后就指着舌头示意,我还觉得奇怪,但也不好多问。是我误会了,对不住对不住!没出什么事吧?”
事倒是没事,就是太耽误事了。
我怎么好跟他细说,就冷哼一声。
闷油瓶使个眼色,张有药找出一个小瓷瓶来,“对不住,吴老板,好在我那药都是名贵中药制成,也没什么副作用,起效快散的也快,不会损害身体,相反还能滋肾养气,所以无需担心。这瓶是治伤的良药,送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想理他,闷油瓶替我接过来。
然后他又拿出一个小匣子,“这是族长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请收好。”
闷油瓶点点头,接过来。
收完针,张有药又给我看过后脑勺,淤血吸收的差不多了,完全没必要再缠绷带了。
至于舌尖咬伤,今天已经彻底不疼了,经过昨晚那一番折腾,它知道自己不争气,已经快速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