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麒麟浴火,活色生香,试问谁能顶住?我不由自主咽下口水。
“小哥,你你你这药…对吗?”
应该是这药不对症吧,感谢他还给我厚厚涂了好几层,不过一点小小的咬伤,竟然烧到我浑身冒火,如养鱼于沸釡,栖鸟于火枝,舌尖更是吃过几百粒跳跳糖那般,麻麻痒痒都顾不上疼了,也顾不上他了。
果然神医,该说这药好不好用呢,抹上真的一点不疼了。
双手努力往脸颊扇风,仿佛这样会好受一点。
他看着我反应不对,问我,“有什么…不舒服?”
看得出来,他也有些拿不准的疑惑,眼睛紧紧盯着我。
“太热了。”
不对大发了。
我跳下床,打开瓶水漱口,然而一用不管,就去卫生间拧开花洒,冷水冲下来的瞬间,我人被猛地拖出浴室,只有肩膀被水打湿一小片。
水流唰唰冲在地上,四下迸起的水珠溅到身上,清清凉凉,特别舒服。
“注意伤口。”
我差点忘了,但其实伤口已长好了,没看下午张有药都不想帮我缠绷带了。
他拉住我,有些不开心,“你这是做什么?”
我有些委屈,“是这药,这药太他妈坑人了…”
我们什么情况,他还用得着这样对我么,只不知这是他俩合谋,还是张有药坑我,但事已至此谁也别怪我了。
“药怎么了?”
他一愣,还想要问我什么,水声里我听不分明,干脆把他也拉进浴室,抱住脸亲上去再说。
两个人都被冷水狠狠冲过,仿佛夏日暴雨兜头浇下来,对处于水深火热里的我来说,实在太凉太爽了。
我忍不住喟叹一声,这世界早就应该下雨了,结果不出两秒,他背过手又把水温调高了。
他一定还记得我洗冷水澡发高烧的事,推开我,跟我解释,“水太凉了,温度太低,你容易生病。”
不,这点温度还远远不够低,应该下雪才对,下过雪夜晚的空气就不会这么燥热了。
我热情的扑上去,他都意外到招架不住了。
我想看雪,无论长白的雪也好,墨脱的雪也罢,就想看雪照山城,想听风搅长空。
他开始还有些惊疑,慢慢也接受了。这一吻如浮浮沉沉雪影里,摇摇曳曳雨声中。而欲望恰如脚下蓬草,更行更远且行且生。
不知天上人间何处,只盼着干脆能来一场碎琼乱玉的飘零大雪,就洋洋洒洒,就雪压霜欺,就落在我脸上,肩上,就拂了一身又落上去。
我差点喘不上气来,闷油瓶突然把水关掉,伸手拿下浴巾包在我身上,问道,“好了么?”
好什么,不还在半路上呢,在这停下算什么?
“怎么了?”
他应该看出来了,“我明天会过问这药的事。过来,我先帮你吹干头发,别感冒了。”
我不想吹头发,我想捶墙。
张家族长还真是不欺暗室,不履斜径,不趁人之危,这都什么地步了,他还能刹车。
但我又不敢出声反驳,只好对着镜子拆了绷带,然后脱掉湿衣服,包裹浴巾坐到沙发上等吹干。
他说,“抱歉,我不知道这药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