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啸元帝眸中的冷意又添了几分,脸色愈发阴沉得可怕,“竟是她?她如今已沦为庶民,究竟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非要置她于死地?”
啸元帝对温宁的真实身份向来心存疑虑,他绝不相信战家真的是随意抓来一个身世有些相似的孩子来冒充唐氏之女。
倘若温宁真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身份,那她冒充大宗皇室后嗣这一行为背后,所暗藏的阴谋着实令人细思极恐。
墨云稷调查温宁身世一事进展也不知如何了?
一晃眼,已经数日未曾进宫禀报了。
蔚澜放躬身回禀道:“陛下,臣还在调查之中,可万万没想到,竟有人趁臣不在府上之时,将她劫走了。”
啸元帝淡淡地扫了蔚澜放一眼,而后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德海。”
德海微微曲身,腰弯得像一张弓,颔首时,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恭敬地应道:“陛下,老奴在。”
“宣墨指挥使进宫。”啸元帝再次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德海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回道:“回陛下,墨指挥使此时并不在城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生怕陛下的怒火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啸元帝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他在何处?”
德海身体微微一颤,头垂得更低了,“老奴不知。”
“等他回来,宣他立刻来见朕。”啸元帝冷冷地命令道。
德海连忙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
阳光暖洋洋的透过御书房雕花的窗棂,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映照在御书房那铺着明黄色锦缎的地面之上。
可依旧没能驱散掉这压抑的气息。
啸元帝微微低头,目光落在依旧跪在地上、脊背挺直的蔚澜放身上,抬手轻轻一挥,声音沉稳有力:“起来吧!”
蔚澜放缓缓起身,动作恭谨而沉稳,随后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感激:“谢陛下。”
啸元帝靠在龙椅之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目光深邃,“官矿一事办得如何了?”
官矿之事关乎着大宗国的军事力量。
啸元帝对此是万分关切和期待的。
蔚澜放微微抬头,目光坚定,神色从容地回禀道:“陛下,一切顺利,月末便可以生产出一批武器。”他的声音沉稳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啸元帝微微点头,“开采一事很重要,关乎着国家的安危,你不必再旁的事上分心,误了正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手指不自觉地加重了敲打的力度。
蔚澜放连忙再次躬身,声音诚恳:“臣明白。”
该问的都问过了,啸元帝还有政事处理,便让他退下了。
彼时,陈直已在宫外等候多时。
待见得蔚澜放终于迈出宫门,赶忙快步迎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侯爷,属下多方探听得知,曾在宝贤王府侍奉墨来恩的孙嬷嬷,在返乡途中,被齐王的手下给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