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转而就又没动静了。
他好像还笑了一声,听到皮带响,听到她嘟囔着什么。
刺激的她的小心脏砰砰砰的一阵乱跳。
给男人脱裤子的感觉……
嘴上嘟囔着,手上的动作却很轻,轻手轻脚的给他把衣服脱掉。
轻轻地走上前去,把他压着额头的手臂轻轻拿开,然后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别以为我照顾你是在意你,是因为你也照顾过我而已。”
又上了楼,站在门口没有开灯,看到床上他还是那个姿势躺着,大概是睡着了。
既然是夫妻,她总不能对她生病的老公不闻不问。
当一颗眼泪滑过脸庞落在手背上,她用拇指轻轻地擦了去,然后起身往楼上去。
想到自己生病的时候他着急的陪着,不管两个人感情是好是坏的情况下他都会陪着,想到他半夜里照顾她,忍不住低声叹息:“难道真是上辈子签下了?”
于是把包又放下,然后坐在沙发里无奈叹息。
好吧,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好快乐的。
总归还是他的妻,总不能明知道他生病了还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只顾自己快乐。
不由的抬头看着楼上那个熟悉的卧室门口,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要是走了……
但是当她下了楼站在沙发旁拿起包背上,想走,却是硬生生的没有迈出步子去。
她也差点没有抵抗住,但是还是逃出来了。
男人都太会哄女人,女人都太没有抵抗力?
她的心一荡,却是一咬牙就爬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他合着眼,手臂压着滚烫的额头,像是睡了过去。
她爬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是很生气的看着他。
她用力一推,他大概是真的烧坏了,或者是真的想放过她,被她推到了一旁。
“去你的宝贝!”
“宝贝!”
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个女人跟他耍心眼突然野蛮起来的时候,真是让他错不提防。
傅执瞬间不动了,因为她,竟然又咬了他。
直到她觉得可以,才会抬手,一双柔荑用力的捧着他的脸,回应他。
任由他把那个吻一再的加深,唇瓣却久久的没有回应他。
小幸很乖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反感。
于是,吻渐渐地加深。
她的唇瓣有些凉意,他却更想给她捂热了。
他低头去吻她,充满酒气的唇瓣轻轻地碰在她柔软的唇上。
他喜欢女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说希望她永远那么……可爱。
那低沉的嗓音,一直不停的说。
卧室的灯被他用遥控器关上,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地抚过她的黑发:“你知道你生气的时候有多么可爱吗?真希望你永远都这么可爱。”
他轻易的压上去,膝盖抵着床沿:“宝贝,你的心意,我领了。”
他的大掌却那么有力,轻易就抓住她的双手,然后轻轻一推她就躺在了床上。
粗鲁的想要推开他,再也不想跟他胡搅蛮缠。
她突然抬头,看着他那醉在自己思绪中的温柔的样子,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滚开!”
眼睫微微湿润,心内剧烈的颤抖,跌宕起伏,她却只是微微一笑:“我爱上你,你做梦去吧!”
他那么准确的说中了她的心事。
她的心像是不会再跳动,只是感觉着肩膀被他抓着,转瞬,他低下头,额头与她的相抵着:“你爱上了我,才会无论我想怎样你都会顺从。”
那三个字之后,卧室里再也没有了小女人的幽怨,执拗,只剩下一室的寂寞。
他低声说出三个字。
“你爱我!”
“然后?”她气急,没在意他的动作,疯了似地,只是想着他说的然后:“然后你叫我签协议我就去签协议,你叫我跟你领证我就去跟你领证,你叫我跟你结婚我就跟你办婚礼,你仔细想想,从一开始到现在,虽然是我逼着你结婚,可是后来,是不是每次都是你想怎样我都顺着你,我甚至连违背都会被你轻易的说服,我……”
她像是要被气疯,他却更进一步,紧贴着她的背后,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肩膀:“然后呢?”
然后气的转头:“你就是这样,总是不管别人的感受,自己想怎样便是怎样了。”
小幸气的抬手,细长的手指指着他:“你……”
果不其然,某人真的这样想。
“那最好不过!”
伺候舒服了就反过来欺压,这男人简直是……太可恶了。
刚刚还装的弱不禁风的样子,现在却一副大怪兽的样子,想吃她这个小怪兽吗?
小幸有点生气了,被这么耍。
“家也回了,药也吃了,傅总,你还想怎样?需不需要我现在去浴室给你放好洗澡水等你沐浴更衣后给你侍寝啊?”
他的声音很低沉,但是却那么清楚,听到她耳里却有些讽刺。
“我让开?让开让你离家出走?我是有病,但是不是精神病。”
小幸抬眸撞上他幽深的眼眸,却是认真的道:“你让开!”
“你还想去哪儿?”他低声问,眸子里透着复杂的情绪。
那一刻他却自如的很,喝了药她想离开,他却是那么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微微挪动步子挡住她的去路。
那一刻,她彻底呆了。
她一滞,随后立即把药弄出来给他,他却是直接低头把她掌心里的药含到嘴里。
他性感的手指捏着玻璃水杯站在她面前:“药!”
但是一转身,高大挺拔的身材就把她的视线给遮挡住。
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上次发烧吃的药,然后起身去给他。
小幸一怔,下一瞬间却立即从他怀里离开去拿药。
“你去吧!”他松开她。
他需要这样的安慰吗?他又没喝多,等她说完后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一低眸,正好与他深黑的眸光相视,心狠狠地荡了出去。
“我先去给你拿药,我不会走的。”她低声道。
可是她却不再是那个随便动心,随便让自己陷进去的傻女孩。
她的喉咙不自禁的也有些发痒,他说的多动听。
“我想你陪着我。”那低哑的嗓音。
沙发里寂静的只听到他难过的呼吸声,甚至把她的声音也掩盖过去。
“傅执,我先去给你找药,不然你待会儿会更严重。”她轻声安抚,他却是双手把她紧紧地搂着,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她都不用再去试,就感觉到他的呼吸那么热。
她的心一荡,他的声音有些哑了,明显是烧的很严重。
他不吭声,只是一用力,把她从那边拉到沙发里自己的膝上坐下:“哪儿也不要去。”
他却抬手就把她准确的抓住,小幸垂眸,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他的手:“我去给你找药。”
头也不抬起来一下,小幸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然后要去找药。
抬腿轻轻地走进去,看到他坐在沙发里低着头,疲倦的就好像……犯了罪的罪人。
于是她倒了杯温水拿着上了楼,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她站在门口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墙上还挂着他们的结婚照片,满满的都是两个人的回忆。
但是她在厨房里找了一圈,突然想起来,他们的药箱好像在楼上卧室啊。
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她要是一走了之也确实显得不近人情,就看在今晚这顿饭,她便让自己不要太计较,去给他找药。
小幸站在客厅里看着他上楼,他刚刚吩咐她做事的时候真是自然,自然的她都觉得不自然。
说完便往楼上走去。
下午他把药落在公寓了。
他转头看她一眼:“你去给我倒杯水,然后找个退烧药给我。”
进了客厅她放下包:“要不要打电话给医生?”
她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很难受,心里难免又焦虑,焦虑他的病情严重了怎么办?
车子到家门口,大门缓缓地打开,她也把车子稳稳地开进去,他坐在旁边低着头轻柔。
“是!”她轻声道,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
他感觉到有双冰凉的手摸着他,抬手抓住,然后缓缓地睁开眼:“到家了吗?”
但是这一次,她知道自己不能贪得无厌,起初闹别扭是因为他跟凌越那一幕。
如同他曾经说,让长辈们着手去准备吧,他打算给她那场婚礼,他很肯定的要给她,让她心里有个底,知道他们的婚礼是一定会有的。
但是,那句话,却是那样动听。
他说的都对,她也明白,婚姻的缘分有多长,不能靠一张结婚证或者一声一生一世就能达到。
不是难过他的好,是难过,他这么好,却还是那么绝情。
他大可以推掉,想到他有可能是因为她上次吃的拉肚子才耿耿于怀非要带她去一次,心里就莫名的难过。
既然生病干嘛还一定要去沙滩?
本来喝了药可能会退烧,但是他又喝酒又吹海风。
他已经在旁边睡着了,车子缓缓地驶入寂静的回家的道路,她又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不过想来有张姐等人经常去打扫,肯定跟每天一样好的很。
小幸开车往别墅的方向,很久不回了,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然后又是一阵欢笑声,然后三个男人开始给教授未婚妻敬酒,也跟着小幸一口一个师母的叫着。
“他会遭报应的!”
众人还坐在那里,看着某人那么爱演,看着小幸那傻里傻气担忧某人要命带着某人离开的背影,皆是忍不住叹息:“傅执这头腹黑的狼,太坏了!”
小幸点点头,拉着自己老公走。
师母站了起来:“那你们路上慢点!”
小幸拿起包跟他的手机:“师母,改天我再专门请你,今天我老公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先回了,你们继续就可以。”
他站起身,他早就想走。
说着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披在肩上:“走了!”
看的某女心里一阵湿润:“我们回去吧,改天再聚。”
“不是一直在发烧吗?”他低低的说了一声,有点委屈的样子。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烫的她立即转眸看着他,当着众人的面前就把手覆在他的脑袋上:“怎么这么热了?”
她才不管,他现在生着病,喝多了晚上回去又要难受。
严连已经满头虚汗,众人立即住了手:“小嫂子,你也太狠了。”
小幸后来也不让他喝酒:“你们谁在灌他酒,我可又要报复了啊。”
别出来吃顿饭在把自己冻感冒了,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但是教授还是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身上:“还是穿上吧!”
教授未婚妻立即说:“不用的,我不冷。”
看的众人都要吐,搞的大家对教授也下了命令:“傅总衣服都脱了,教授先生你还不快脱?”
他笑了一下“傻瓜!”
后来她有点冷,他便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她的身上,她正在吃原味的海虹,被他这一个动作弄的红着脸:“谢谢!”低低的一声。
说完他伸出修长的手臂,大家一起碰杯,这件事就被不了了之。
他笑了一声:“我老婆怎么对我都是爱我,你们少在这儿挑拨离间啊。”傅执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搂着她。
小幸的小脸红的有点不自然,却在听到严连那一句的时候白了一点。
“她要是进出如一,我现在还用这么痛苦么?”某人还在吃他加了特别材料的鱿鱼。
“就是,小嫂子,你可别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
“这么关心你老公,晚上回去好好伺候啊。”
而且她觉得这个年龄差距……虽然跟他在一起有些压力,但是她清楚压力不是来自于年龄,而是来自于他们的心。
她的年纪最小不假,但是他们还不算是老夫少妻,毕竟,他们只差了五岁而已。
小幸不说话,听着他跟兄弟们闹,心里竟然暖暖的。
傅执瞪他一眼:“我就是拐了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傅执立即冷了脸,韩伟站在旁边说:“所谓师如父,师母自然就是母亲了,那这辈分……执,你这可是右拐小女孩啊。”
小幸看他一眼,被他当众搂着搞的小脸发红,教授笑着说:“这个,卓幸叫师母我们敢答应,你是我同学,叫她师母的话就不太合规矩啊,不如你叫声嫂子算了。”
傅执听着她关心自己,不由的转头看她一眼,然后勾着她的小蛮腰:“这一杯我们该敬师母!”
众人立即扫兴的看着她,又看她老公。
小幸笑了一声却只是跟师母互换眼神,两个女人用眼神交流,任由他们男人说,但是要喝之前小幸突然叫停:“对了,傅执今天身体不好,也不能喝酒。”
“这杯酒要喝,不过可不是你敬我们,是我们敬你,你在这儿,傅执跟他老婆都得靠后,你是大嫂,我们敬你。”武陵举着杯子说。
太扫兴,太扫兴。
小幸有点郁闷,心想,这个病能不能治啊,不然自己站在人堆里也没乐趣,每次人家喝酒她却只能喝果汁。
不过说到喝酒……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不寂寞了。
小幸没料到,还是个健谈的。
教授未婚妻也忍不住说:“杨先生也是好心,咱们还是点到为止,今天我第一次跟大家一起在外面玩,我先敬大家一杯。”
严连连连点头:“我哪里还敢下次,这一次教训,终生难忘了。”
教授说:“严连,你以后做事可不能在这么不经大脑了,不然下次可能就不是被灌酒,吃添了过多作料的食物这么简单了。”
“哼哼,已经够怪了!”严连嘀咕一句,却是接了过去,谁让自作孽了。
“呐,趁热吃,凉了味道就怪了。”小幸好心的给严连烤好的鱿鱼,并且关心道。
但是沙滩上的清凉,还是能轻易吹散人们心头的郁闷。
前女友三个字一出口,立即有人脸色不好,然后一阵很闷。
众人大笑:“严连,你这就叫自作自受,谁叫你把人家前女友弄回去,自己又不买单。”
傅执笑了声,看了看众人:“只要我老婆高兴了,你今晚的牺牲就值得。”
严连恳求的眼神看着自己老大,真的是要痛不欲生。
严连还没等吃,只是闻着味就忍不住额头冒汗了:“那个,那晚你不是已经报仇了么?今天就别跟女人一起折腾了好不好?”
小幸笑着,然后撒了一些辣椒面在鱿鱼上,然后翻个身继续撒椒盐。
不过有人说,太含蓄的人不是含蓄,或者是闷骚。
这俩人虽然没有暗生情愫,其实倒是很般配,不仅各种默契,甚至都很含蓄的样子。
这话一出,武陵跟韩伟赶紧离他八丈远,教授忍不住笑了两声,教授未婚妻也是一直笑的很含蓄。
严连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来吧,就看你们下不下的去手了,反正都是亲兄弟。”
韩伟倾身在严连耳边:“兄弟,你要多保重啊!”
想到今天下午这一场,他的心里本来就不痛快。
如果不是凌越在公司里被开除不甘心去找他对他以色哄骗,他们夫妻也不至于好好积累起来的感情又到了最谷底。
说到底,他们俩闹别扭也都是因为严连自作主张把凌越弄到公司里去。
傅执突然抓起几个海虹漂亮的撒在烤架上:“好,今天我们就好好慰劳慰劳严连这个大功臣。”
严连突然觉得不好,这两口子闹别扭,却把气都撒在他身上了。
分明下午在公寓还哭过,现在,却像个没心没肺被疼爱坏了的小娇妻。
而那一声老公,却是让坐在旁边的傅执眼眸一滞,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张被初秋的风吹拂过的美丽的脸。
是啊,这几天刚好憋坏了,难得有个心情拿别人撒气,小幸心里倔强的很,就那么固执的一定要说到做到。
笑的坏坏的,一副要拿严连玩耍的样子。
她的发在脑后高高的立着,看上去更像个小女生。
“老公你放心,他现在想不吃也晚了,待会儿我非要给他塞到嘴里去。”那俏皮的声音,让在场的无不惊艳。
风,吹拂着两个女人的长发像是在最特别的爱抚。
夜,黑的那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