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帮君赐找来了大量除胎记的方子,早就成功除掉了,而且君赐也说过,绝没有让九妹看到过她手臂上的胎记,九妹这分明是在说谎。
“怎么,夏家主这么肯定,难道你检查过?”九妹淡笑,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夏永清话中的毛病。
“你!你竟敢出言侮辱神女?”
“我只是就事论事。”九妹道,她这个凤女的身份因为天宫一事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也不低,满堂百姓这才没有被夏永清一句挑拨而对她口诛笔伐。
夏永清这才意识到,九妹已经不是当初的九妹了。
她在长安城做了那么多,积累的名望势力早已超乎他的意料,而且他如今的声望也是急转直下,此消彼长,他像再次利用君赐的名声煽动百姓和九妹作对的法子却是行不通了。
“而且,朝祭那日你们似乎都忘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条件。”九妹轻笑。
夏永清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君赐当着君山县那么多百姓的面,说我的胎记在左手手肘,而当日在夏家,陈氏发疯口不择言时可只是说过手肘,并没有说是那一条手臂的手肘。”
九妹勾起唇角:“那胎记若非长在君赐的手臂上,她为什么不说右手,或是两只手,而是偏偏问到了左手呢?”
随着女孩子的声音,场上陷入一片更加尴尬的沉默。
这不是个小事情,可九妹却说的言之有物。
“不,当日只是随口一说,不,是你在胡诌,如今谁还记得!。”夏永清额上冒汗,还在强撑着。
“我记得,”夏永安自然而然地站了出来。
夏文烨也走到众人之前:“这都是大场面,你觉得你能堵住所有人的口吗?”
夏永清,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夏永清。
这份实力,他当然没有。
夏永清倒退半步,眼神呆滞。
“还是叫君赐来对峙吧。”九妹冷笑,其实在她和夏永清对峙的功夫,长安令早就将事情报了上去。
屏风后被人相请的君赐脸色铁青,一口鲜血吐出,却强撑着没有让人发觉。
“夏九妹,你说过不想夺回这个位子的,你还是在演戏,虚伪。”君赐冷哼,看着自己吐出的血迹一时失神。
很好,她总该做个了断。
君赐车马到来,白婷扶她上前。
夏永清面如死灰,万万没想到,在自己快倒下的这一刻之前,会被九妹强行逼着目睹君赐被揭穿的一切。
若君赐败了,他就再也没有任何希望。
不,君赐不会败的,她没有胎记。
“笑话,我的手肘上怎么会有胎记。”君赐冷冷道。
长安令倒没胆量让她祭鼎验真伪,但请上一位有名望的夫人替她验看,倒是合情理。
毕竟现在提出此事的九妹,身份早已不同寻常。
“那就让你看看,”君赐扬首,可笑容却僵在脸上,那明明已经被消去的胎记竟然再次出现在她的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