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道:“还请小郎中即刻为乐先生诊病。”
这女人,脸变得真快。
李时珍暗自想着,摇摇头,走出房门回去取针。
见他走出门去,曾光曦目光看向躺在床榻上的乐朝仪先生,眉头深锁着。
蝶舞有心抬手为他将眉头舒展,两只小手却紧紧的相互揉捏着自己。
曾光曦似乎心中早有感觉,转眸看向蝶舞,道:“先生先前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蝶舞微微蹙眉:“什么话?”
曾光曦道:“错了一次,便错过一生。”
蝶舞亦心有感触,点点头,道:“先生与思过师太,着实是可惜了,先生情根深种,如今思过师太不在了,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你身为先生的弟子,该多陪伴他,不要让他感到寂寞。”
曾光曦长叹一声,道:“蝶舞,你愿与我白首同心,结成夫妻么?”
蝶舞抬眸看向他,眼睛里全是震惊,不可思议的问:“你,你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婚姻大事理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
曾光曦摇摇头,道:“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蝶舞你......”
蝶舞扭过身去,道:“不虽然是抛头露面,但也不是那风尘浪荡的女子,你若以为我对待你别有用心,我也承认,可却只有待你高中状元报答于我的私心,至于其他的,那全是你一厢情愿。”
曾光曦不肯相信,道:“你骗我。”
蝶舞笑笑道:“我对你从无其他心思,是你自己骗自己,若再说下去,别怪我将你赶出去。”
曾光曦微微一怔,心里闪过千万个念头,难道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不会吧,蝶舞对他分明与旁人不同,可她又说的如此真切,不像是作假。
若是求娶蝶舞不成,他也不愿意就此失去了这个好朋友,怎样才能自然而然的将他们的关系拉回以前呢?
他勉强的一笑,道:“嘿嘿,嘿嘿,这个......”他抬手挠挠后脑勺,将头上的发髻拽了下来,胡乱的扯扯头发,掩饰着自己的异样。
“哈哈,蝶舞果然冰雪聪明,没有对我这将来的状元郎产生爱慕之心,这么一试就试出来了,如此我就放心了,哈哈,哈哈。”
他干笑了数声,房间里的尴尬气氛却更浓了。
蝶舞抬眸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恨意,不自觉的咬着下唇的嫩肉,抬起脚来,重重的踩在他脚指头上。
“诶!”曾光曦惊叫一声。
蝶舞扭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