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三声门响,二人转眸看去,刘术面容焦急,走上前来,拱手一拜,道:“公子,傅姑娘出事了。”
出事了,又出事了。
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翌日清晨,王麓操独自来到了正堂拜见王伯伦夫妇。
王伯伦今日的精神很好,高高兴兴的请王麓操坐下。
王麓操与其寒暄几句,便切入正题,笑问道:“伯父,小侄有位朋友昨日被府衙扣押,不知可否请伯父为小侄通融一番,让小侄去探探监,与其见上一面。”
王伯伦笑道:“麓操啊,你才来了凤阳府一个月,便交了朋友?你那朋友是何许人也,与伯父说说,若是犯了小错,我便直接与王大人说上一句,照应几分。”
王伯伦料想王麓操的朋友大概就是哪一个书生,书生入监,大抵就是酒后闹事居多,这样的小事,他张个口就解决了。
王麓操喜上眉梢,回道:“傅蝶舞,乃是小侄常去的赋花楼的老板,此女天真烂漫,才华横溢,不知是得罪了谁,便被收监了,若伯父能够帮忙,小侄实在感激不尽。”
女的。
还是个商户?
王伯伦脸上顿时不悦。
人真是奇怪,他分明已经在心中给王麓操等人判了死刑,可是在王麓操还活着的时候,行为稍有不慎,他便忍不住想要多说几句。
“你这孩子,怎么什么人都交往?”
王麓操笑笑,道:“伯父不必深想,此女当真只是小侄的红颜知己,小侄与她并无私情。”
王夫人笑了笑,道:“老爷,你就别骂麓操了。麓操这孩子一向是有规矩的,他说了没有,那必定是磊落大方的,既然是个女子,自然也不会犯什么重罪,妾身斗胆替她说个情儿,您就帮帮麓操吧。”
王伯伦满脸不愿,却是点了点头,道:“下不为例。”
王麓操瞬间扬起笑容,起身拱手长施以礼,道:“多谢伯父,多谢伯母。”
王夫人笑道:“好了好了,麓操,去寻你那两位同窗出去散散心吧,再在这儿坐一会儿,要被你伯父闷出病来了。”
王伯伦哭笑不得的指指王夫人,笑着摇摇头。
王麓操行礼告别,道:“麓操告退。”
王麓操走出门来,江柳愖迎上前来,笑着询问道:“怎么样?咱们能去探监了么?”
王麓操笑道:“伯父答应替蝶舞姑娘说几句话,大概没什么大事了。”
“当真?”江柳愖高兴的拍一下手,道:“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太好了。”
王麓操笑道:“你这话,可不像是什么好话。”
江柳愖笑道:“恩......是好话,是好话,天大的好话,你听错了。”
王麓操笑着摇摇头,转眸看向沈康。
沈康面容深沉,迎上王麓操的眼神,又是一蹙眉。
王麓操问:“沈三,你怎么想?”
沈康摇摇头,道:“先去赋花楼看看曾兄和乐先生吧,还有静月师太,咱们昨日也没来得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