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是。”云月长淡淡道。
三皇子满意点头:“这事先不说,主意呢?”
“主意是有,就怕殿下不愿。”云月长指着棋盘一角那身陷囹圄的一子,开口:“解铃还须系铃人。”
三皇子没好气地哼了声:“你要我救那个蠢货?”
他翻了个白眼,“不瞒你说,我和舅舅已经打算好了,一旦出事,就让他背锅。”
“这并不相冲,”云月长淡淡道:“庆安侯如今已是砧板上的肉,大公主绝不会放过他,只是什么时候死和怎么死的问题,谁也救不了他。”
“那你还”三皇子疑惑。
“大公主生长在庆安,长安城中没有一人了解她的性格,唯有宋宜晟这个未婚夫不同,所以殿下想找症结所在,也该从他入手。”
三皇子眼睛转转:“好,我想办法。”
“殿下若是不便,月长愿为殿下走这一遭。”云月长毛遂自荐。
“辛苦你了。”三皇子摸上他的手。
“为殿下效劳。”云月长站起身,借口不敢久留便告辞离开。
三皇子讪讪收回手,放他回去。
云月长收买狱卒来到天牢。
阴冷潮湿的大牢里不时传来滴水声。
见到宋宜晟,他自称是郑安侯的人。
宋宜晟靠着栅栏边的墙上低着头,发髻散乱,手臂上前日被抽出的血痕已经红肿得渗人。
“我就知道,你只能来找我。”宋宜晟阴测测地笑。
“除了我,没人了解她了,没人。”
“庆安侯若真了解她,还会落到这步田地?”
宋宜晟猛地抬头,双目赤红:“我怎么知道她没死,她怎么会没死!”
“她没死,所以你们宋家要死了,”云月长蹲下身,贴着栅栏:“你可知道,你妹妹宋宜锦是衍仙长算出来的天星,可就算如此,还是被陛下下了大狱。”
“你说什么!”宋宜晟抓住栅栏急切的问,“什么天星。”
“老天真的偏爱你们宋家,可惜,你们自己不争气,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云月长嘲讽。
宋宜晟几乎陷入疯狂。
偏爱。
他们是上天偏爱的。
“那是苍天有眼!”宋宜晟怒吼,猛地伸手去抓云月长的袍子。
云月长拂开宋宜晟。
“成王败寇,有些人就是能让苍天闭上眼,”云月长睨他:“可惜那个人,不是你。”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云月长凑近了,他的兜帽子垂下,只露出一双嫣红的唇。
“有人托我问你,那东西,在哪。”
“你不是郑安侯的人!”宋宜晟瞪大了眼。
“墨子行会,一诺千金。”云月长扬起下巴,“只要你说出东西下落,我们一定救你出去。”
宋宜晟冷笑。
“我是矩子,你们就是有了矩子令,也找不到想要的。”
云月长攥了攥拳头,猛地蹲下擒住宋宜晟的下巴,声音狠戾:“说!”
“在,”宋宜晟被迫仰头,声音有些扭曲:“在那个晓的丫头手里。”
云月长猛地甩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