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光曦面容痛苦,点点头。
刘术为其拉开凳子,道:“公子先说清楚事情原由,我们再去寻公子们想办法,人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出错,想要解决问题,还需平心静气。”
这话听起来着实气人,可却是大实话,雨墨道:“一看便知是急事,你还能说这样的话。”
刘术泯然一笑道:“这是我家公子说的。”
魏无败附和着笑笑,道:“我家公子说的准没错。”
毛竹园中,气氛一反常态的凝重。
王麓操、江柳愖、沈康三人围坐在一起。
沉静了半晌,王麓操道:“老三,你的推测,未必为真,若说伯父对你我有恶意,我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江柳愖道:“若当真如此,咱们现在不就是羊入虎口么?呵呵,呵呵。”干笑了两声,自觉没趣,闭了嘴。
沈康道:“都是推测,谁说的准呢?三日以后就是王伯父为咱们引荐的诗会了,咱们还是准备准备诗会吧。”
这厮说的倒是轻巧,推测来救之人便是恶人的也是他,眼下搅合的人心里七上八下,他倒是平静,真真气人。
王麓操心里有些气闷,道:“那般若寺之事就这样算了?你当真相信是山贼作恶?”
沈康微微一笑,道:“不相信还能如何?官府如此判决,你我又非官员,还能反驳?”
不对劲。
王麓操不相信,沈康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相信。
沈康当然不是这样想的,可是,王伯伦可是王麓操亲伯父,血浓于水,他要怎么依靠自己的一方揣测,让王麓操信服呢?
唯有等待诗会之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
他相信,在王府之中,在凤阳府城内,他们是绝对安全的,也只有离开城内去参加诗会之日,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如若不幸被他猜对了,王麓操便心服口服,他们分出敌我,自然就能够有应对之策了,他实在不必多费唇舌一时意气,与王麓操争辩不休。
江柳愖看着二人脸上的神情,浑身不自在,微微蹙眉,道:“咱们...歇了?”
王麓操冷哼一声,道:“老三说了准备诗会,你就不能也上进些?”说完,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江柳愖哭笑不得,道:“他这是怎么了?”
沈康笑笑,道:“不清楚,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大哥的心思,可比女人难猜多了。”
“去去去,毛头小子一个,懂什么男男女女的。”
沈康笑道:“我年纪小不代表我不明白啊,这古语说的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呀。”
江柳愖“呸”的啐了一口,道:“你懂个屁。”
沈康笑笑,道:“身体不懂,心里懂也是一样的。”
“嘁。”无声的嘲笑。